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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风】拯救世界也要记得打卡下班

延迟搞点m25


*


第一次出席学院赏的颁奖典礼需要准备什么?礼服,获奖感言,还有…风见,他听到降谷先生在喊自己的名字,哦对,他最需要带一双手,当那道金色身影站上领奖台时,真诚地为他鼓掌。

这个荒诞的画面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风见裕也猛然睁开双眼,像被梦境底端回弹,他用力甩了甩脑袋,现实就重新载入了。他低头看一眼时间,还好,才过去半分钟,松了口气。他…他以及降谷先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用来做梦,同样,他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绝无可能走向台前享受掌声和鲜花。

同事递过来一杯电解质水,他道过谢,边喝边走向电梯,起得太急,眼前其实还有些虚焦,全凭数次往返公安这处地下掩体的熟练度。鲜红的数字匀速跳动,正如他此刻平稳下来的心脏,尽管一刻钟前差点就要停止跳动了。他不太舒服地抬了抬手臂,湿透的衬衣黏在背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件西装外套像降谷先生那件…就是降谷先生的。真丢脸啊,他想,拆完弹后竟然直接瘫倒了,反倒是被装上定时炸弹的当事人冷静而清爽,还记得给他披衣服。

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个人一贯如此。

当时他在心里又过了一遍拆弹流程,拉开工具包拉链,脸上的汗在这时滴到手背上,他登时像被烫到,颤了一下。降谷零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风见,你觉得我是那种被剪坏头发就把理发师投诉到被炒的混蛋客人吗?”

不,您当然不是,风见默默擦掉汗,那句话自然而然就在他耳边响起来:你就是这样当理发师的吗?您会这样反问一句,然后亲身示范怎样做出一个完美造型。这简直是比失业还要沉重的职业生涯打击!

“怎么不说话,”降谷零抬起眼,此时风见站着,而他仍坐在椅子上,眼神就显出犯规来,好像受伤小狗,“原来你真的…”

“——不不不是的!”风见连忙止住这危险的话头,实话实说,“我只是…有点紧张。”

降谷零并不意外,他换了条腿跷,“放轻松,往好处想,就算失败了这次也没人扣你奖金了。”

啊说的是日下部检察官那次,令公安之名蒙羞的窃听器;还有库拉索那次,牧场那次也,天,怎么有这么多……等等奖金根本不是重点吧!

这个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设想自己的死亡?

风见有些惊慌地开口:“降谷先生…”他尝试跟上,像他那善解人意的年下上司说一些俏皮话,但他最终只是很认真地说,“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请您相信我。”

他说完,沉下心,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拆弹作业。


等风见从地下掩体出来的时候,涩谷的狂欢正随夜色沸腾。他一刻未停,靠咖啡因吊着一口气赶往下一现场,立即投身于拯救世界的事业之中。中和剂的调配,前线人员调度,每个环节都不允许出一丁点差错。

善后花的时间最多,分别后再次接到降谷的联络时已经是凌晨,外勤的活儿干完,还有处理不完的书面报告。

“是的,我明白。”风见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一应下。降谷简单地和他说明了抓捕普拉米亚的过程,这部分尤其要小心应对。在这次事件中,不仅要让零组不着痕迹地消失,还不能留下空白惹人起疑,也就是说,需要一定程度的演绎。把握好度最重要。风见边听边敲字,真有几分像编剧在根据真实案件改编剧本,他近来干这个愈发熟练,毕竟最好的演员理所应当对剧本格外挑剔——手指一顿,风见尝试甩开这个联想,很明显失败了,因为他在降谷零说出他从hikarie顶楼——四十七层上的停机坪跳到直升机上的同时,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非常紧张:“降谷先生没有忘记系威亚吧——”

安静了有数秒,也可能是尴尬拉长了时间感知,风见张了张嘴,试图补救:“我是说…”

耳边传来细微的摩擦音,像笑,像错觉,太快了。

降谷零说:“建议不错,下次我会记得。”

相当正经的语气,得救了,他说:“…呃,下次我会记得准备。”

降谷嗯一声说那就麻烦你了,他很自然地发散到公安的确也需要更新一批装备了,这项可以在事后报告另附一份来讲,不过不着急,适当休息理应是反省总结的一部分。

挂断电话,风见松一口气,他坐回去,仍感挫败地揉了把脸。他不太想数这次事件中一共在降谷先生面前丢过几次脸,总觉得会是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他起身去接咖啡,甘苦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用力眨了几次眼用以醒神,轻微的胃抽痛也在这时不自觉呼应了这熟悉的气味。

警察厅的咖啡机全年无休,在岗率无人能出其右,其次是被夜风吹动的百叶窗,属于一款社畜的风铃,几乎每个加班的深夜都有它的陪伴。办公室内节奏缓慢的白噪音陪了他一段,不久后追加开门声,紧接着是办公室的滚轮声,聚众加班最常有的急促节奏。

就在他以为是哪位同事回来加班时,没太多防备地一转头,那道金色的剪影就闯进了视野。

“…降谷先生?”风见睁大了眼,降谷零把那把椅子拖过来反身坐下,浅金浮光就跟着他停下来,停在眼前,“您怎么来了?”

降谷说:“哦,来看看你的剧本写得怎么样了。”

…啊果然,风见感到脑内发出一声痛苦哀嚎,他就知道,降谷先生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个人只看背影都能知道谁工作时分心了。

降谷瞥他一眼,心说这家伙还真是好懂。

三,二,一,来了:“对不起降谷先生……”

定番开场白,常和他眼下的黑眼圈配套出现。今天还有补充证据:嘴唇起皮,衣领打皱,都不用看马克杯底下几圈新鲜的咖啡渍,他本人就是过劳的头号证据。说实话,降谷零从未怀疑过风见作为自己下属行动时的服从性,哪怕那时他在风见眼里俨然是个反派角色,他也会好好执行自己的每一条命令。但在小事上倒很有主张,具体表现在每次和他说完要记得休息,转头就继续让工作虐待自己。的确,降谷想,风见的确还有所欠缺,但他认为风见现在不需要更多道歉了。作为我最能干的部下,多少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吧。

降谷零从他手中抽出文件夹,案件陈述很有其主人风范,严谨,妥当。

“报告没问题,完全看不出我们存在过的痕迹。”

“…是的。”风见低声应道。

降谷问他:“会觉得不甘心吗?”

他们是注定无法走上台前的人,为了国家利益,有时候甚至处在违法犯罪第一线,当然,这些最后也将同他们的功绩一起被抹去。

“零”就是这样的存在。

风见抬手碰了碰眼镜,他叹一口气,坦然而诚恳地回答:“多少会有一点吧。”

“嗯——”降谷其实并不意外,人很难完全没有私心,渴望受到嘉奖想要升职都是人之常情,而且,正因如此,还能不受影响地坚定前行,反而显得异常珍贵,“机器才会无欲无求吧?”

“降谷先生在说您自己吗?”

“哇,你真的说出来了。”降谷危险地眯起眼,很快又笑起来,“我以为要等到哪天——比方说你喝多了又或者累得神志不清才会说出口呢。”

“…抱歉降谷先生,看来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风见也不自觉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忍俊不禁,有一点自嘲,但神态很放松,那些话自然而然就溜到嘴边,“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把普拉米亚的案子拍成电影,您绝对能拿下今年的学院赏…不,奥斯卡也说不定!”

降谷像是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那你呢?”

“欸?”风见愣了愣,不太好意思地开口,“献花什么的…还有获奖感言就交给我了!”

降谷零幽幽开口:“获奖感言绝对不会交给你写的。”

“等一下降谷先生,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干好的…”看来他累得脑袋打结时确实比一根筋的时候更可爱,总之,不满抗议的语气比道歉的模样更能取悦他。

“是吗,”降谷捏着下巴,沉思状,“不太可信呢…”

然而就当风见唰一下抽出纸笔的同时,两样东西一同被他那年下上司抽走,接上了后半句,“除非你能在三分钟之内睡着并一觉睡到天亮的话。”

如果交给风见来写的话,对从未窥见背后故事的观众来说,肯定是一份完美的讲稿,为求客观,撰稿人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但对降谷零来说,开头缺少感谢我的最优秀的右腕这句话就是全世界最不合格的获奖感言了。你的那点不甘心去哪里了?

所以还是交给我来吧,降谷零想。

他关掉灯,推着风见离开了办公室。

而太阳正要升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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